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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他们向他提到作个人承诺时,他的推理是这样的:「我要是作的话,就得非这般这般不可……还要非那般那般不可……」
他得到的回答是:「这里我们不跟主讨价还价的。天主的规律,上主的召唤邀请,是这样的:做,或是不做,不折不扣的。你非要拿定主意不可。下定决心,义无反顾,向前进,不然的话,干脆离开吧。Qui non est mecum……谁若不同我在一起的,就是反对我。」
气量狭小,缺乏慷慨,与不冷不热,平庸无为,只有一步之差。
你那个朋友,很聪明,很得志,是个好人,曾经说:「你要按照法律办事,但只在法律范围内,只须按照必要的最低限度去办,不必放弃一切。」
他继续说:「犯罪?不应该的,但要我付出自已的一切,大可不必!」
多可悲啊,看到人们这样自私卑鄙,这样打如意算盘,这样不肯作一点点牺牲,这样不肯全心全意为崇高理想而献身。
安宁镇定!敢想敢做!
依靠这些德行,你便能打垮冷淡,怯弱或叛徒之流的第五纵队。
你拖泥带水地蹬进了诱惑的泥塘,置身于危险之中:眼睛邪视不规,思想想入非非,谈吐蠢话连篇……后来又心惊肉跳,恐慌了起来,怀疑,内疚,惶惑,难过,灰心,一股脑儿都来向你袭击。
你应当承认:你并不是很坚强,很稳定的。
你若是不想方设法,利用有利条件,又怎能摆脱冷漠消沉的状况呢?你奋斗得太少,稍微努力一下,便好像不耐烦,不称心了。甚至希望你那有气无力的工作,一无结果,好让你借此为由,不必勉为其难了;让别人也难于再开口,向你提出更多的要求。
你是在承行自己的意愿,而不是天主的圣意。若不认真改正,就不会有幸福,也不会得到你现在所没有的平安。
在天主前谦虚自讼,真心诚意地努力争取吧!
姑且就算你的行为是上轨道的……但是,请允许我说句老实话,你不能不承认:你对工作是吊儿郎当,心不在焉的。既不能做到高兴勤快,又距离圣德十万八千里。
所以,我要问你:你的行为,究竟算不算上轨道?你对上轨道,是不是有着一个错误的概念?
如果你老是吊儿郎当,因循苟且,心神不宁,举棋不定;碰到诱惑,总是徘徊于要与不要之间,那么,你就不可能在灵修上有进步。
你自鸣得意,又不大有把握地告诉我:有人向上爬,有人向下滑……,还有人,像你一样,在路上躺下来,原地空转,游手好闲。
你的无所事事,不求进步,使我伤心。于是我接口说:汽车的空转轮,是为了转换到爬坡轮而用的,也能用来──以更大马力──转换到下坡轮。你看,你所采取的姿态,不上不下,吊在中间,多么别扭啊!
希波圣德的主教奥斯定早已指出:不进则退。
你拿不出勇气来带头谈论天主的道理,谈论基督徒生活作风,谈论圣召问题……是不是因为你怕惹是生非,自讨苦吃呢?你忘记了:发出号召的,不是你,是天主:Ego scio quos elegerim──我熟悉我所召选的人。
此外,我希望,在这虚伪的尊重人情的借口背后,不至于真有避重就轻,好逸恶劳的冷漠之心在作祟。到了目下这个阶段,难道说你还把人的情谊,看得比天主的情谊更重要吗?
你既不要做坏人,又不要做好人。所以,两条腿都拐着走。结果,早晚会误入歧途,生活空虚。
In medio virtus──中庸之道即德性。这条智慧的格言,告诫我们慎防极端主义。但是切莫把这条忠告,当作为美化自己好逸恶劳,斤斤计较,不冷不热,吊儿郎当,缺乏理想,甘居中游的托辞。默想一下圣经的这段话:「你不如干脆是热的,或是冷的。但是,因为你是温的,既不冷,又不热,所以我要一口把你吐出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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